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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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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努力回忆着那些民兵的表现,“也还整齐。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说,朝真帝姬知兵否?”

    指挥使就瞠目结舌了。

    “纵知兵,”他说,“也荒唐呀!难道待我领兵时,也要着一身道袍不成?”

    宇文时中就笑了,“到时他们须得穿披膊,元善也须着甲上阵才行。”

    这屋子是很清雅的,建在南郑城外的山脚下,隔着竹帘,远眺可见连绵群山,近看又见幽竹丛丛,屋外搭着竹桥,桥下溪流清澈,偶有鱼儿跳起,引得林间飞鸟眼馋,不住地往水边扎。

    坐在这样古朴而有趣的屋子里,这位利州路安抚使的眉头却微微皱着,不曾解开,像是有无穷的心事。初时虞祯没察觉,现在怒气渐渐平息些,再看就看出了端倪。

    “兄有何心事?”

    “我来蜀中已有数月,”宇文时中笑道,“辛苦之处尚不及帝姬,称得一句尸位素餐,如何不忧呢?”

    “兄何出此语呀!帝姬不过年少胡闹,她能做得什……”

    宇文时中脸上的笑容淡了。

    这个清瘦的中年文人静静坐在那,望着竹帘外的青

    山。隔过碧色浓重的层层密林,其上还有皑皑白雪,他的目光要翻过寸草不生,乱石荒滩的山峰,才能一路向东,顺着黄河而去——

    太远了。

    “我来这里,心中是极侥幸的,现在却羞愧难当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侥幸?”虞祯追问道,“羞愧又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“我存了避乱的心,”他将目光缓缓转过来,“元善知否,金人或许三年五载,或许便在朝夕之间,恐怕就要渡河而来了。

    指挥使一下子就被吓懵了。

    金人会打过来,这是宇文时中非常笃定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不打呢?大宋的富有,他们看到了;大宋的孱弱,他们也看到了;甚至连失去燕云所导致的中原腹地大开,汴京无险可守,他们也都看到了。

    还剩下什么能拦住金人,不令他们南下的理由吗?宇文时中是想不到了。

    甚至就连所谓兄终弟及,他都根本不认为那算什么大事!

    兄弟会不会阋墙?会!但大多发生在家里资源就那么点儿,兄弟几个只能争夺家里这点资源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大宋这么富有!凭什么不齐心协力,南下试一试这个富有的邻居到底几斤几两重,然后再回头考虑兄弟阋墙的事呢?

    于是宇文时中就不得不考虑离开汴京的事了,因为大宋到底经不经得起金人的考试,看看艮岳里那些太湖石,是个人心中都有数了。

    他难得有这样一位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友,缓缓与他说了。

    可还有一个问题: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他何必感到羞愧呢?

    宇文时中抬眼望向虞祯,“元善听过我这番话,再看帝姬此行此举,又如何呢?”

    虞祯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,过一会儿才算消化完这番话。

    “她如此用心于团练,他日或许你我依须仰赖她才得保全哪!”宇文时中缓缓说道,“我观她言行,心中岂能不愧?丈夫生世,当尽忠竭节,忧国忘私,如我这般只知保全自己——我今日羞见官家,来日羞见祖宗矣!”

    宇文时中走了,虞祯就还坐在他那非常清幽,非常雅致,非常文人范儿的屋子发呆。

    直到有人立于阶下,轻轻地喊了两三声“叔父”后,他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这是个很漂亮的少年,年纪瞧着只有十三四岁,着一系交领细布袍衫,头发依旧作童子装束,但眉眼已可见来日的清俊端丽。见到叔父在那久久地发呆,他就显得很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“立在阶下做什么,”虞祯道,“进来就是。”

    少年就走进来了,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,“叔父,小子今日所习……”

    虞祯什么也没听见,他仍然在那想刚刚宇文时中说的那一番话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赵良嗣……”

    “叔父?”

    叔父转过脸,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,捻捻胡须,忽然就笑了,“圣贤书自不可忘,但君子六艺,你习得如何?”

    少年就一脸的稀奇古怪,不明白今天叔父和宇文世伯到底聊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兴元府有山贼作乱,今我忝为团练指挥使,于兵事却涉猎甚少,故而有些悬心罢了……”叔父叹了一口气,话题忽然转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弯,“允文,明日叔父要去团练营,你要不要与叔父同去?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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